名师课堂中的语文原点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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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课堂中的语文原点解析

—读王崧舟《慈母情深》教学实录

泸县天兴镇天兴中心小学校高晓良

2007年前后，语文界喊得最多的口号就是“让语文回家”，而王崧舟老师对语文意识的关注与探索无疑就是一条回家的路。读着王老师执教的《慈母情深》课堂实录，我产生了当年林志芳老师初相见时的震撼。“啊？！原来语文的课堂可以这样！原来教学的境界可以这样！！”我反复阅读，反复欣赏王崧舟老师高超的课堂教学艺术，不断领悟王老师课堂教学中的语文原点。

一、从课文整体出发确定教学思路

(一)浓缩情节，整体感知。

师：好！请大家带着这些问题，我们先来做一个课堂练习。

（大屏幕呈现：我一直想买《青年近卫军》，想得整天失魂落魄。于是，我来到母亲工作的地方，那里的嗓声         。我发现母亲极其瘦弱，当知道我想要一元五角钱买书时，母亲用          的手将钱塞给我，立刻又陷入了          。我鼻子一酸，         着钱跑了出去。）

师：不准看书，请大家凭着自己在预习课文时留下的印象，在括号里填上课文中出现过的词语。好，现在开始！

……

师：好！把笔放下！全部完成的请举手！好！抓紧时间，自己校对。

（大屏幕呈现：我一直想买《青年近卫军》，想得整天失魂落魄。于是，我来到母亲工作的地方，那里的嗓声震耳欲聋。我发现母亲极其瘦弱，当知道我想要一元五角钱买书时，母亲用龟裂的手将钱塞给我，立刻又陷入了忙碌。我鼻子一酸，攥着钱跑了出去。）

（生校对练习，做错的主动修改）

这部分教学中，王崧舟老师巧妙地浓缩了课文情节，让学生不看书，凭记忆填空。一是检查了课文的预习效果；二是因为本文篇幅较长，老师设计用填空的方式理清了文章主要情节，降低了学生阅读的难度，实现了学生对课文的整体感知。

（二）品尝“鼻子一酸”的味道

师：孩子们，“鼻子一酸”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生：想哭的感觉。

生：鼻子酸酸的，心里很难受。

生：特别伤心，都快掉眼泪了。

生：内心很痛苦。

师：想哭，难受，伤心，痛苦，这一切的一切搅在一起，就是“鼻子一酸”。但是，孩子们，不对呀！母亲明明已经将钱给了“我”，一元五角，一分没少，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按理，“我”应该感到——

生：高兴。

生：满足。

生：幸福。

生：喜气洋洋。

师：没错！但是，此刻的“我”不但没有丝毫的高兴、丝毫的激动、丝毫的快乐，相反，此刻的“我”只有想哭、只有伤心、只有难受、只有痛苦，只有――（大屏幕凸现：鼻子一酸）

生：（齐读）鼻子一酸。

师：再读。

生：（齐读）鼻子一酸。

师：再读，读出那种想哭的感觉。

生：（齐读）鼻子一酸。

师：为什么？（稍顿）为什么“我”会“鼻子一酸？” （稍顿）请大家打开课文，细细地默读《慈母情深》这个故事。一边读，一边用心体会，文中母亲的哪些表现、哪些细节令“我”鼻子一酸？请把这些地方，用波浪线恭恭敬敬地画下来。

“鼻子一酸”既是本课的一个切入点，又是贯穿全课的一条逻辑主线。王崧舟老师从课文整体教学出发确定教学思路，由“酸”切入，引向深度探究。

二、品读感悟，语文的人文性在语文的工具价值实现过程中得到自然和谐的体现。

(一)拉开“震耳欲聋”的张力

1、学生找出有“震耳欲聋”的句子

师：孩子们！是母亲的哪些表现、哪些细节令“我”鼻子一酸？（稍顿）请画出了有关语句的同学举手示意。（生纷纷举手）

师：……来，我们来听听好的发现。（对那位学生）你请。

生：（朗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以下简称“句一”）

2、师生共同理解“震耳欲聋”的意思。

3、采用反复，拉开“震耳欲聋”的张力。

（1）师：依据何在？（稍顿）依据就在课文中，就在课文的字里行间。请大家快速浏览，找一找，文中的哪些词句，哪些描写向我们传递着“噪声不断、噪声不停”这个事实。（生快速浏览课文）

师：（对一生）你请。

生：（朗读）我大声说出了母亲的名字。

师：“我”为什么要大声地说？因为——（手指大屏幕中的“句一”）

生：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

生：（朗读）母亲大声问：“你来干什么？”

师：母亲为什么要大声问？因为——

生：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

生：（朗读）旁边一个女人停止踏缝纫机，向母亲探过身，喊道。

师：那个女人就在母亲的身旁，为什么说话还要喊，还要大声地喊？因为——

生：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

生：（朗读）接着又对着我喊。

师：又是喊，为什么呀？因为——

生：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

生：（朗读）母亲却已将钱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对那个女人说。

师：看，又是一个“大声”！为什么？还不是因为——

生：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够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声”，一次又一次的“喊道”，分明是在告诉我们、提醒我们——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2）师：孩子们，这还只是在今天、只是在那么一段时间里。我们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昨天的母亲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明天的母亲还将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夏日炎炎，母亲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寒风凛冽，母亲在怎样的环境下工作——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师：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生活、为了家庭、为了我们这些孩子，母亲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在震耳欲聋的噪声里，工作着，煎熬着。当你亲眼看到母亲在这样的环境里挣钱，当你亲身体验到这一刻不停的噪声震耳欲聋时，孩子们，你的心头涌起的是什么滋味儿？

生：难受，我希望母亲不要在这里干活了。

生：我想哭。

生：我感到非常惭愧。

师：是的，这种种滋味儿搅在一起,“我”的鼻子怎能不为之一酸啊！来！让我们怀着各自的感受和体会，再来读一读这个并不显眼却意味深长的句子——

生：（齐读）七八十台缝纫机发出的噪声震耳欲聋。

……

师：学语文，不但要留意课文写了什么，更要思考课文为什么要写这些内容。如果你能经常这样想，你的语文能力就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围绕“鼻子一酸”这条线索，王崧舟老师抓住“震耳欲聋”一词引导学生反复品味，反复朗读，感受母亲工作环境的恶劣，以复沓的形式强化学生的理解、感悟。学生每读一次，体验都会更深一层。一句看似平常的环境描写，王老师竟用其制造出“震耳欲聋”的效果。

（二）一唱三叹“我的母亲”

1、感受不同句式的表达效果。

师：好！我们继续交流，令“我”鼻子一酸的，还有哪些描写、哪些句子？

生：（朗读）背直起来了，我的母亲。转过身来了，我的母亲。褐色的口罩上方，一对眼神疲惫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我的母亲……

师：为什么发现母亲的这副神情，“我”会鼻子一酸呢？

生：因为“我”发现母亲非常疲惫，说明母亲工作十分辛苦。

师：（大屏幕呈现这个句子，以下简称“句二”）好！我们一起来读一读这几个句子。

（生齐读“句二”）

……

师：谁的背直起来了？（对一生）你请。

生：母亲。

师：请把话说完整，谁的背直起来了？

生：“我”的母亲的背直起来了。

师：谁的身转过来了？（对一生）你请。

生：“我”的母亲的身转过来了。

师：谁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对一生）你请。

生：“我”的母亲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

师：照刚才三位同学说的，“我的母亲”应该放在每个句子的最前面才是啊！但是，课文呢，作者呢，却把应该放在最前面的“我的母亲”放在了最后，是吧？

生：（齐答）是！

师：特别！写得太特别了！按照常理，“我的母亲”出现一次就够了，而且，完全应该放在最前面才是。大家看！（大屏幕呈现：我的母亲背直起来了，转过身来了，褪色的口罩上方，一对眼神疲惫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我们一起读一读。    （生齐读此句）

师：孩子们，这两个句子，意思并没有变化。但是，相同的意思，用不一样的写法、不一样的表达，什么发生了变化呢？请大家自由朗读这两个句子，体会体会两句话的味道有什么不同。    （生自由朗读，各自体味）

师：孩子们，读第一句，你读出了一种什么味道？而这种味道在第二句中却是感受不到的。（对一生）你请。

生：第一句读起来好像感情更深一些。

生：第一句读起来感觉母亲很累的样子，而且“我”有点不太相信。

师：“我”不太相信什么？

生：“我”不太相信这个人是“我”的母亲，一直到看清母亲的脸才相信。

通过对比品读，让学生体会到慢镜头似的描写更能表现母亲的艰辛和儿子的惊讶。

2、想象、还原、对比，扣问母亲为何变得如此神情。

(一)(生闭上眼睛，听师朗读)

师：（深情地、富有节奏感地朗读）背直起来了，我的母亲。

孩子们，睁开眼睛，你看到了母亲一个怎样的背？（对一生）你请。

生：极其瘦弱的背。

师：极其瘦弱的背。（对另一生）你呢？

生：弯曲的背。

师：弯曲的背，佝偻的背。（对另一生）你呢？

生：脊柱突出的背。

师：因为瘦骨嶙峋，你看到突出的脊柱，你看到了一根根的肋骨。但是，不对呀！这是“我”母亲的背吗？在“我”母亲的背可不是这样的啊！“我”母亲的背是——

生：笔直的。

师：是笔直的呀！“我”母亲的背是——

生：挺拔的。

师：对啊，是挺拔的呀！“我”母亲的背是——

生：胖胖的。

师：确切地说，是结实的、丰满的、健壮的，这才是“我”记忆中母亲的背呀！可是，如今，现在，“我”分明发现，母亲的背不再挺拔了，不再结实了，不再健壮了。孩子们，我们闭上眼睛，继续往下看。    

（二）（生闭上眼睛，继续听师朗读）

师：（深情地、富有节奏地朗读）转过身来了，我的母亲。

你看到了母亲的脸，孩子们，那已经是一张怎样的脸了？

生：一张粗糙的脸。

师：粗糙的脸。

生：布满皱纹的脸。

生：苍白的脸。

师：孩子们，这是“我”母亲的脸吗？这是“我”母亲的脸吗？“我”母亲的脸不是这样的呀！她的脸是——

生：光洁的。

师：光洁的，这才是“我”母亲的脸。她的脸是——

生：美丽的。

师：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她的脸是——

生:红润的。

师:这才是“我”记忆中母亲的脸啊!她是那样光洁、那样红润、那样美丽。可如今，这张脸不见了，消失了。我们闭上眼睛，继续往下看。

（三）(生闭上眼睛，继续听师朗读)

师: (深情地、富有节奏感地朗读)褐色的口罩上方，一对眼神疲惫的眼睛吃惊地望着我，我的母亲......

孩子们，你看到了一双怎样的眼睛? 细细地看，慢慢地看。

生:布满血丝的眼睛。

师:布满血丝。(对另一生)你看到了一

生:疲惫的眼睛。

师:疲惫。(对另一生)你还看到了一

生:一圈一圈的黑眼袋。

样的一师:(点头)这是“我”母亲的眼睛吗?孩子们，母亲的眼睛曾经是那样的一

生:炯炯有神。

师:没错。曾经是那样的一-

生:清澈。

师:对呀!曾经是那样的一-

生:有魅力。(众笑)

师：母亲的眼睛会说活呀！然而，这一切，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此时此刻，“我”第一次真切地发现，母亲的背不再坚挺，母亲的脸不再红润，母亲的眼睛不再清澈、不再炯炯有神。母亲啊，“我”的母亲！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憔悴、如此瘦弱、如此疲意?(稍顿， 全场一片静寂)

……

（后面是师生问读。）

通过想象、还原、对比，唤醒学生心灵：母亲为何变得如此憔悴、如此瘦弱、如此疲惫？

3、激发情感，回到“鼻子一酸”线索上来

师:生活的重担、工作的艰辛、岁月的煎熟，让“我”的母亲变得如此憔悴、如此瘦弱、如此疲惫，请问，你的心里又是一番什 么滋味儿?

生:很不好受。

生:很难过。

生:伤心。

师:我发现你的眼眶都红了。是的，此时此刻，作为儿子的“我”，鼻子怎能不为之一酸啊? 怀着这种心情，让我们再来动心、动情地读一读。  (生齐读‘句二”，读得很感人)

……

师：现在你明白梁晓声为什么要这样写了吗？要真正学好语文，我们就应该多琢磨琢磨这样 的问题。

有了前面的想象、还原形象，创设意境，激活情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母亲的艰辛、母爱的伟大在学生心中越来越深刻。王崧舟老师在语言训练中激发学生丰富的情感，语文人文性在语文工具性价值实现过程中得到体现，正是用语文的方法教语文。

（三）与“立刻”的语言节律谐振

师:好！令“我”鼻子一酸的， 除了刚才读过的这两处文字，还有别的发现吗? (稍顿)比如，描写母亲干活的动作的。(对一生)噢!你留意了，好!你请。

生: (朗读)母亲说完，立刻又坐了下去，立刻又弯曲了背，立刻又将头俯在缝纫机板上了，立刻又陷人了忙碌....

师: (大屏幕呈现这个句子，以下简称“句三”)你读的这一句，跟鼻子一-酸有什么关系吗?

生:这句话写出了母亲干活非常忙碌，我从四个“立刻”中体会到了。看到母亲干活这样辛苦，所以“我”会鼻子一酸。

……

生:“立刻”是什么意思?找个同义词。

生:马上。

生:迅速。

生:立即。

师:我查过《同义词林》，“立刻”的同义词多达二十几个。我就纳闷儿了，既然有这么多的同义词，作者为什么不用它们呢？你们看！（大屏幕呈现:母亲说完，马上又坐了下去，赶紧又弯曲了背，迅速又将头俯在缝纫机板上了，立刻又陷入了忙碌……）

师: (朗读此句)这样多好!第一，显得词汇丰富:第二，整句话不呆板，显得有变化。是吧?

(生随声应答，有说“是的”，有说“不是的”)

师:看来意见不统一。这样，你们自个儿来读一读这两个句子， 体会体会各自不同的味道。

(生自由朗读，体会不同的表达味道)

师:好!孩子们!我先提一个问题，这两句话，都在写母亲干活非常忙碌，意思完全相同。是吧?但是，哪句话带给你一种十分急促、十分忙碌的感觉和节奏?

生:第一句。

生:第一句。

生:第一句。

师:都是第一句，是吗?

生: (齐答)是!

师:我的感觉跟你们的感觉完全一致。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稍顿，对一生)你请。

生:因为四个“立刻”，就是一 个排比句，排比句会带给我们这样的感觉。

师:说得好!这就叫作“一语中的”啊!第二句呢，尽管意思完全相同，但是，四个表示“立刻”的词不同了，所以，就无法形成一种排比的语势、排比的节奏，所以，那种急促的、忙碌的感觉就被淡化了。是这个理儿吧?

用四个“立刻”的节奏和排比气势与母亲干活的急促、忙碌形成和谐共振。学生在品读中可以感受到用不同的语言表达往往有着不同的味道。这就是语言的味道。

（四）攥紧“塞”的温度

王老师引导学生体会到母亲挣钱不易，不想要母亲钱以后，又引导学生对“塞”这一细节描写进行细致品读、感悟。

师: (大屏幕呈现此句，以下简称“句四”)母亲却已将钱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对那个女人说:“ 我挺高兴他爱看书的!”

如果说写母亲的神情用的是慢镜头，写母亲干活用的是快镜头，那么，写母亲给钱用的是—

生:特写镜头。

师:特写镜头!这个特写镜头，放大了母亲的手、龟裂的手，放大了一张张揉得皱皱的毛票，更放大了母亲给钱的动作，一个字─

生: (齐答)塞。

师:塞!把“塞”圈出来!请问，这是怎样地“塞”呀?

生:这是有力地塞。

师:有力，好!把“有力”这个词放到“塞”的前面，你来读读这句话。

生: (朗读)母亲却已将钱有力地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对那个女人说:“我挺高兴他爱看书的!”

师:母亲给钱犹豫了吗?那么，这又是怎样地“塞?

生:这是毫不犹豫地塞。

师:把“毫不犹豫”这个词放进去，大声地读!

生: (朗读)母亲却已将钱毫不犹豫地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对那个女人说:“我挺高兴他爱看书的!”

师:母亲给钱吝啬吗?这还是怎样地“塞”?

生:这是慷慨地塞。

师:把“慷慨”这个词放进去，请你慷慨地读!

生: (朗读)母亲却已将钱慷慨地塞在我手心里了，大声对那个女人说:“我挺高兴他爱看书的!”

师:有力也罢，慷慨也罢，毫不犹豫也罢，其实都无须再说，因为它们都已经深深地嵌人了这个“塞”字，深深地印在了这个特写镜头上。来，我们一起读!

(生齐读“句四”)

师:孩子们，请你再琢磨琢磨，母亲塞给“我”的，仅仅是那一 元五角钱吗？

生:是爱。

师:无私的母爱。

生:是希望。

师:望子成龙的希望。

生:是感情。

师:“感情”这个词太苍白了，你看看题目。

生:是深情。

师:说得好!母亲塞给儿子的，是──我们一起读!

生: (齐读)慈母情深。

通过老师的引导，学生感悟到了语言的温度。“塞”是心甘情愿的，“塞”是不假思索的，“塞”是千言万语的极致，“塞”是大爱无言的平淡。攥紧了“塞”，也就攥紧了母爱的无私、纯真和伟大。

三、由“我的母亲”到“天下母亲”

（一）自由写作，我笔写我心

在王老师的引导下，孩子们的情感得到升华，母爱的无私、纯真和伟大深深地印入心底。他们有话要说，有情要抒。他们有了自由写作的冲动。于是，王老师有了这个设计。

(大屏幕呈现以下内容，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中的插曲缓缓响起)

我鼻子一酸，攥着钱跑了出去，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母亲说:            

师:就这样，“我”鼻子一酸，攥着钱，攥着母亲的辛劳和血汗，更攥着母亲那伟大而无私的爱，跑了出去。此刻，此景，作为母亲的儿子，作为她的亲生骨肉，“我”有多少话要对母亲说、有多少情要对母亲倾诉啊!

孩子们，拿出你的笔，写下“我”的悔恨、“我”的心疼、“我”的感激、“我”的愧疚、“我’的决心、“我”的懂事、“我”的内心独白。无论你写什么，请千万记住，“母亲”这个词语要至少出现三次。

(生各自写话，师巡视)

师:孩子们!面对慈母的深情，感受慈母的深情，咀嚼慈母的深情，“我”心情彭湃，“我”感慨万千，于是，“我”在心里一遍又-遍地对母亲说-──(对一生)你请。

生: (朗读小练笔)母亲，别再这样拼命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被压垮的啊！母亲，对不起，您是为了我们才这么操劳、这么辛苦、这么憔悴的，可我是多么无知，还向您要血汗钱。母亲，等我长大成材了，我一定好好孝顺您，让您享享清福，您实在是太累了啊! 母亲，我对不起您啊!母亲，我爱您!

师：多么真诚的表白。你对不起的是母亲的辛劳，但你对得起的却是自己的一-片孝心!你长大了!

生: (朗读小练笔)母亲，您这么辛苦、这么劳累、这么瘦弱，您全是为了我们这几个不懂事的儿女啊!母亲，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母亲。别人果然说得不错，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 最崇高的爱，那就是母爱。母亲，您一心期待，只为子女成材。母亲，我的好母亲!

师:多么感人的倾诉。你理解了母爱，就理解了人类最无私、最美好的感情。孩子，你也长大了!

生: (朗读小练笔)母亲，我真是太对不起您了!您在这个鬼地方这么辛苦地挣钱，用血汗和疲惫换来的钱，您却这样毫不犹豫地给了我。母亲，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不辜负您对我的希望。母亲，我虽然还没有长大，但是，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母亲，我只想对您说:“我爱您!”

（二）文本拓展，走向天下母亲。

师:其实，作家梁晓声跟你们的想法是完全一样的。 他在小说原 文的结尾，有过这样一段充满深情、意味深长的话（大屏幕呈现下述文字，师朗读）：

“由我的老母亲， 很容易想到千千万万的几乎一代人的母亲中，那些平凡的甚至可以认为是平庸的在社会最底层喝息着苍老了生命的女人们，对于她们的儿子，该都是生高贵的母亲吧?一个个写来。都是些充满了苦涩的温馨和坚忍之精神的故事吧?”

孩子们，来!让我们恭恭敬敬地拾起头，挺起胸!为文中的母亲、为我们的母亲、为普天之下所有平凡而高贵的母亲，献上一首《懂你》的心曲吧!

(满文军《懂你》的歌声缓缓响起，大屏幕播放视频《献给母亲》)

新课程改革倡导课程开放，这里适时适当地拓展教材内容，能丰富学生情感，建设学生美好精神家园。

四、课堂教学逻辑明确合理

1、《慈母情深》课堂教学有明确而合理的逻辑起点。就本课而言，以语文学习活动为形式，带领学生品读感悟文本、开展积累与感受母爱的无私、纯真和伟大相结合是本课的教学逻辑起点。

2、王老师的智慧阅读，为本课教学寻找到了一条清晰的教学逻辑线索。本课以“鼻子一酸”为逻辑线索，把母亲工作的环境恶劣，母亲变得憔悴、瘦弱、疲惫，母亲干活的忙碌、急促以及母亲的无言一“塞”四个部分有机地串连起来，组织推进教学。

五、课堂教学和谐共生

一是教师和学生和谐共生。《慈母怀深》课堂教学中，王崧舟老师从学生的原初体验出发，组织学生开展语文学习活动，进行语言训练。一问一答，一引一导，和谐共生。

二是情境与教学内容的和谐共和生。学习活动中，王老师把文中描写母亲的内容通过想象、还原、创设情境、激发情感，又使教学内容与课堂情境高度和谐。

三是内容与情感熏陶水乳交融，和谐共生。王老师在引领参与学生语言训练活动中，人文教育在具体的语言活动中得以体现，实现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和谐。

六、课堂教学从整体效果出发确定教学的方法和手段。

由于本文篇幅较长，在第二板块的教学中，王老师巧妙地浓缩课文情节，让学生不看书、凭记忆填空的方式理清了文章主要情节，长文短读，降低了学生阅读的难度，实现了学生对课文的整体感知。

总的来说，王老师执教的《慈母情深》以语言为核心，以语文学习活动为主要形式，采用归纳、填空、品读、感悟、说、写等语文方法教学语文，提高学生的语言综合素养。这就是本色的语文。